吃蟹黄堡吗

写文巨慢,但是……可以求点评论吗?

【光切】关于鬼切向源赖光讨薪的故事(四)


鬼切愤怒道:“休想囚禁我!”

温热的嘴唇在耳边摩挲让鬼切浑身一颤:“帮个小忙。”低沉磁性的声音呢喃,明明是请求,听着却像情人的低语。

原来,族老跟公卿给他张罗婚事,介绍贵族女子。

“想必你也听过京中的风言风语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是恋人。”

“我呸!源赖光!”

“所以,你要扮成我的爱人出席今晚的宴会,替我坐实了这个传言。”

“我答应了,你就放他们走?”

源赖光缓缓抬手,侍从让开了路让马车通行。

“星熊你先回去。”

对上鬼切坚定的目光,星熊点头跟在车队后离去。



日光西斜,金色的余晖透过窗纸,照亮了室内。

才离开半天,又回到了源氏,鬼切双手交叉,跪坐在垫子上一言不发。

下人将衣裳放置托盘端来,恭敬地说道:“鬼切大人,这是家主给您准备今晚赴宴的衣服。”

端坐的人面带愠色,抬手将托盘摔翻在地。

“穿上,你现在这身实在是毫无教养可言。”

鬼切目光扫向刚进门的源赖光,哼了一声,转过头去不看他。

“妖本来就是这样穿着,比我暴露的比比皆是,我若乐意,不穿对于妖而言也未尝不可。”

“你敢!”

“你既然这么看不惯,何必找我帮忙。”

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。经过源赖光身边,手腕却被钳制住。

“我不介意帮你换。”

鬼切触电般甩开他的手。

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日光,让室内昏暗了不少,他缓缓走来,鬼切一步步后退,最后被困在墙角,他抓住鬼切的下巴,手指摩挲着,鬼切偏过头去不看他。

“你是我的。”声音缠绵又带着蛊惑。

鬼切猛然发觉自己是一只插翅难飞的猎物。



“源氏家主,我敬您一杯。”

源赖光喝下那杯酒。

那人带着刻意的讨好对鬼切道:“也敬鬼切大人一杯。”

鬼切还未开口,源赖光就替他推开了酒杯,“鬼切不胜酒力,今天就免了。”

众人面面相觑,源氏家主对这付丧神极为看重的传言非虚啊!

“松开我。”

“别忘了我们现在扮恋人,恋人就得这样。”收紧了搂在鬼切腰上的手。

“你得付工钱!”

“哦?你想要多少?”他啄了下鬼切的唇。

想起星熊说的平安京的工资,反正这混蛋有钱!鬼切心中一动,“当保镖是一两银子,恋人怎么也要十两,这可是我妖生的污点,得加钱。”



夜色沉沉,树影斑驳,屋内依然觥筹交错,鬼切呆的有些烦闷,便出来庭院透透气。

“鬼切大人。”

那是一位端庄淑雅的女子,手指不断搅动的动作透露了她的紧张,她咬牙问道:“鬼切大人,原谅我的冒昧,有一事我想跟您确认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您和源赖光大人……真的是那种关系吗?”

鬼切哂笑,看来又是一位倾心源赖光的贵族小姐,源赖光这人虽然可恶,皮囊却是好看的,也不怪有人被他外表所惑,倾心于他。

想到源赖光可能很快会与一位相宜的贵族女子成婚,从此他生命中最亲近的人便是别人,鬼切心口闷闷的,起了顽皮的心思。

“自然,他是我的挚爱。”

那位小姐眼眸浮着雾气,道了声歉,转头就跑。

不知怎的,鬼切竟感到舒心

“我是你的……”

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,鬼切侧头,嘴唇不小心碰到源赖光的嘴角。他愣了,四目相对,两个人都没有动,气氛陡然变得旖旎暧昧。

源赖光垂眸静静看着他,白发晕染着光点,幽深的瞳孔越发收紧。半晌,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,他的手指插进鬼切的发间,扣着后脑勺,带有侵略性地吻着。

舌头被搅得发麻,鬼切攥着源赖光的衣角,呼吸紊乱,拍打着源赖光的胸膛。

源赖光停止了动作,那双赤眸盯着鬼切,像压制着某种欲望。

鬼切僵硬地离开他的嘴唇,拉出一根透明又暧昧的丝线,脸又热了几分。

“跟我进去吧。”

“谁要跟你去,别拉拉扯扯的!”

听到话,源赖光只略一愣,便知鬼切害羞了,他笑道:“那我过片刻再来寻你。”



月亮被乌云遮挡,歌舞升平的祥和景象中,紫色气息暗流涌动,缓缓从地底向上攀缘进宴会厅。

“啊——”

凄厉的女声打破平静,鬼切赶去长廊,看到那位询问他的小姐被侍女模样的人撕咬,漂亮柔弱的脸上布满鲜血。

长刀出鞘,映得一室清辉,须臾之间,侍女倒地。

那位贵族小姐身体剧烈颤动,捂着伤口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,两步并做一步走,躲到鬼切身后。

“鬼切大人谢谢您,之前……我心里还怨您,实在是太不该了。”她啜泣道。

看她血泪交错的脸,鬼切心肠一软,语气也柔和起来:“不必介怀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你速离开府邸,此处有异。”

她鞠了一躬,转头出门逃命去了,跑到长廊尽头,被形似蜘蛛,从屋顶跃下的妖拦住去路,那妖朝她脖子挥去。

鬼切回头,电光火石间,血沫漫天,那位贵族小姐旋转而后倒下,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她生命的尽头维持瞪大的眼珠。

“为什么!她根本不会伤害你们!”

那妖的眼中带着森然的阴翳:“人与妖不能共存,我要替那位大人覆灭京都!”

鬼切握刀的手青筋暴起,森然的刀刃向妖鬼砍去。

“你是那位大人给源赖光力量制成的傀儡,心甘情愿替他卖命,究竟是什么心思?”那妖嗤笑着,一个利落的转身躲开鬼切凌厉的刀法,又道,“莫不是你倾心于他?”

“你们是主仆,是仇人,还是……情人?”

鬼切的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认可,他的心早已汹涌澎湃,用滚雷一般的声音质问自己:你对他到底存了怎样一种心思呢?一次次纵容他的亲近,甚至动摇了报仇的决心,懂不懂得什么叫道义什么叫廉耻,你还耽于他的虚虚实实不明所以的暧昧中?

“龌鹾不堪!”周遭的人喊。

“荒唐至极!”曾被他屠戮的同族笑。

酒吞的训斥,茨木的愤怒,星熊失望的眼神,死去的贵族小姐绝望的双眼,源氏族老的不屑,源赖光时而真诚时而诡异的笑……最后汇成一个嘈杂的声团。

他心乱如麻,挥刀动作越来越快。

此时整个府邸已经乱成一团,人们如疯癫一般相互撕咬,紫色的迷雾越来越重。

交手十数回合,鬼切终于将妖物斩鲨,那妖物破碎的身体突然冲出一股瘴气,重重撞向鬼切脑门。

他身形不稳,用刀支撑住身体才不至于倒下,突然眼前一黑,周遭的声音越来越轻,脑袋开始嗡嗡作响。

踉跄走了两步,最终还是力竭倒下,呼吸渐渐缓了下来,意识开始涣散,不知还能撑多久。

恐惧、绝望、不甘的情堵在心头,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就永远睁不开了。

他用力睁眼,却视线模糊,远处似有人疾风似的朝他奔来,那人白色的长袖在风中翻飞,熟悉的笹龙胆纹随着他的疾奔一晃一晃的。

像是被抽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,鬼切渐渐垂下眼皮,远处传来细微的人声——

“鬼切!”



外界传言,那把退魔的源氏宝刀被瘴气侵染,因而堕落成恶鬼,鲨了宴会上的公卿贵族,将中纳言的府邸,生生化作他的磨刀石。



当酒吞茨木赶到黄泉之境,看到鬼切的本体刀束缚在法阵中,纯净的阴阳术与血红色的气流,从黑色的武士刀上流过,不断净化刀身上的瘴气。

源赖光形容憔悴,不复往日桀骜,不可一世的模样,面色复杂地盯着法阵中的刀。

他一向知道鬼切不是纯粹的妖物,如今却鬼切身上有第三种气息。

鬼切时而清明,时而昏迷,他的对阵法操控者骂道:“源赖光,你又想把我做成对你唯命是从的工具吗?我死也不会服从你,鲨了我,你这混蛋!”

源赖光充耳不闻,锋利的匕首划过肌肤,鲜红的液体沿手腕蜿蜒而下。

“这是血契。”酒吞讷讷开口。

刀身的瘴气又淡去一些,源赖光简单包扎伤口,转身说道:“是八岐大蛇,如今京都危机四伏,等净化完成,你们把他带走。”

又过了数日,源赖光把鬼切的本体刀交给酒吞和茨木,目光悲切。

“等你醒来,你依然是我的爱刀。”



END


ps.本文已经完结啦,大概率不会写番外什么的,按照官方剧情,再见面就是海国入侵大江山,是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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